“是，也不是。”

裴妄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他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小妄。”舒丽娜却开口叫住了他。

“我同意，和你爸爸离婚。”

裴妄扭过头，有些冷漠地看向她，“条件？”

“没有条件，我累了，前面的这些年，我都是为了舒家在活，后面我只想为自己活。”

舒丽娜也站了起来，语气诚恳，“小妄，妈妈累了，妈妈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这次的事情之后，她真的累了，舒文杰马上又要出狱，这些年她照顾爸妈已经够久的了，既然这么宝贝儿子，那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他了。

裴妄定定地看着她，“你准备去哪里？”

“出国，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舒丽娜避开裴妄的目光，她这一辈子，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裴妄，可她却没有办法弥补了。

或许，以后的不打扰，就是对他最好的祝福了。

“章家的家教很好，何念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好女孩子，你和她在一起，妈妈也能放心了，妈妈祝你们幸福。”

“嗯。”裴妄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声音。

舒丽娜对他笑了笑，转身便离开。

裴妄却坐回到了凳子上，他想了很多，从幼年时的自己想到高中的自己，到现在。

他有些想抱一抱那个小时候坐在门口等妈妈的自己，告诉他，别等了。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何念的电话响起，他才发现，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他接起电话，声音却有些沙哑，“念念，你能陪我去游乐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