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人化了妆,穿的也是寻常衣服,但林思榆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是谁。
而那人也朝林思榆这边看来。
谢时暮,他怎么在这里,还特地化了妆,这种化妆的方法还是当时林时榆教他们的。
当时的猎豹突击队的课程里面就有化妆术,在山林里,脸上化什么样的妆,在闹市里,化成什么样,不易被人认出。
谢时暮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的,学起这些倒是很有兴趣。
化妆术,急救术,口技,轻功,速度等等,这些东西谢时暮很有兴趣,唯独读书和学武他没兴趣。
突击队他的确不适合,光是武功这一项他就不行,但他轻功学得不错,也不知道后来回京城有没有继续练。
谢时暮适合情报工作,他擅长伪装,表面浪荡,实则混迹于青楼楚馆只为麻痹皇帝。
林思榆正想得入神,谢时暮已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嫂嫂,你怎么在这里?”他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有些担心。
整个京城到处都是新帝的爪牙和暗哨,他刚才几乎都不敢相信看见的是林思榆。
“你们当初怎么没跟着一起到北边,你父亲呢?”林思榆没敢称他父亲宁王为父王,哪怕很小声,哪怕很吵杂,也怕隔墙有耳。
毕竟她有空间,可自保,但谢时暮万一暴露了就麻烦。
“兄长已让人用船接父亲去了青州,他应该已到了青州。”
“你一个人吗?朱明尘和季同潮呢?”林思榆朝四周看了看,没见到那两个人。
“他们被父母拘在家中,这两家也被拖累了,他们的日子现在不好过,谢时景那人疑心病很重。”
谢时景是二皇子,也就是新帝。
“我也不是一个人,你忘了,我身边有好几十人呢,他们在暗处。”
“苦了你们。”林思榆轻轻地说了句,代谢时晏说的。
谢时暮眼眶有些发红,他别过脸。
“说什么矫情的话,我……我们也不是白干的。”
“刚才那些传闻,是你散出来的?”林思榆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低到连谢时暮都只看到她的嘴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