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进来为师殷殷更衣,期间神情颇为复杂,多次欲言又止。
“此事你不必自责,也莫要声张。”师殷殷感到浑身乏力,说话也使不上劲。
“娘子放心,我定不会说……”周巧为她梳发时,发觉额头甚是滚烫,仔细一看她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担忧问道,“娘子的毒仍未解清吗?”
师殷殷摇摇头,声音极轻,“许是夜里跳水着了凉,我们赶快回家吧。”
二人收拾完,便离开房间。屋外风凉,吹得师殷殷更加虚弱,她依靠着周巧,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娘子,您当真没事吗?”周巧揽着她,极为心疼,“要不先在此请个大夫瞧瞧?”
“不了……”师殷殷叹着气,“这个鬼地方,早点走。”
然而话音刚落,她却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娘子!娘子!”
周巧的喊声惊动了偏房内的云如璟,他正与陈郢议事,闻声便走了出来。
只见师殷殷瘫倒在地,周巧正要将她扶起。
云如璟快步上前,“何事?”
周巧看见他,如临大敌,将师殷殷护在身后。
昨夜他把她赶出去后,就发生那种事,早上师殷殷醒来便发烧,她如何再信他?
云如璟冷眼瞧着敌视自己的周巧,声音丝毫不客气,“你跟在她身边那么久,不知我是何人?”
“殿下是贵人,何苦欺负我们普通人?”周巧并不让步。
“赐婚的旨没传到你耳里是吗?”云如璟居高临下看着她,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陈郢见状,劝道:“周娘子,若师二娘子当真病了,还请不要耽误了送去看病。”
周巧皱眉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师殷殷,云如璟绕过她,去探师殷殷的额头。
周巧想伸手去拦,被陈郢用剑鞘抵住,她瞪了一眼陈郢。
师殷殷的肌肤十分滚烫,脸色苍白,额间还冒着汗。
云如璟不由分说将她抱起,交代陈郢:“备车,回府。”
听他这么一说,周巧还以为要送她们回将军府,便也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