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璟抱着师殷殷路过前院,见柳青禾等人与院内仆从聚集在此。
他无心过问,但徐织萝快步上前。
“璟哥哥!”徐织萝看了眼昏迷着的师殷殷,眼里有些复杂,“璟哥哥,师二娘子……怎么了?”
“许是染了风寒,我带她回去看病。”云如璟温言回道,又看向云如琢夫妇,“二哥二嫂,恕璟先行告辞。”
这般做派,让周巧呕气地从背后瞪了他一眼。
“既然师二娘子身体不适,那快些回去!”柳青禾言语中颇为担忧,“你放心,昨夜之事我们定会彻查。”
师殷殷迷迷糊糊间听到她二人的声音,便微微睁眼,抬头瞥了徐织萝一眼,又无力地靠在云如璟胸膛。
云如璟的双手收紧了紧,颔首离去。
他们在房内共处一夜之事自然是被云如琢等人知晓的。
师殷殷中的何毒,徐织萝一清二楚。刘正去而折返,也预示了房内发生的事,她心中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本是要师殷殷被贱奴践踏,可如今却为她做了嫁衣。
见他们离去,院内仆从也悉数到齐,柳青禾便开始训话。
“昨夜师二娘子与宁王之事,不管你们见到、听到如何,都不可声张出去,如外面有半点风声。”
“尔等——”她虽笑着,语气却极其冰冷,“连坐。”
等众人散后,云如琢冷嘲道:“这个徐亦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青禾反而一笑,“她只说让我帮她,却没说具体如何。现在看来,她也是个敢下手的人。”
“此等蠢物,入宁王府是最合适的。”云如琢说道,“可惜师氏已经坐实了这个身份。”
“未必。”柳青禾仍然盈盈笑道。
师殷殷幽幽转醒,却在睁眼的一瞬间呼吸凝滞,浑身僵硬。
这是一张黄花梨木雕刻的睡榻,三面垂下薄纱。
她惊慌地转头,前方正是一面百鸟朝凤立屏,立屏之下放置一张书案与坐榻,淡雅的沉香从金炉中漫出。
虽然摆设有异,可她就是死也不会认错,这是苕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