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两位贵客,里面请,看看喜欢哪一款!”店家笑颜相迎。
宇文舒闻声抬头,手中的书一顿,细细打量着师殷殷,似要透过这一张面纱,窥探此人的真面目。
师殷殷直勾勾望向她,笑道:“我记得昨日娘子说有好香推荐,今日身子一好,便赶紧过来看看。”
闻言,宇文舒还没动弹,店主便过来拉着她起身,“也是,娘子家说话方便,舒儿快去给这位夫人推荐推荐。”
宇文舒便领着师殷殷到一个角落,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此香名为上邪,共有五味。”
“山无陵,取自高岭之松。”
“江水遏,取自湖心之莲。”
“冬雷震,取自雪间之梅。”
“夏雨雪,取自沼中之蒲。”
“天地合,取自花中之王。”
师殷殷静静听完,挨个拿起伸到面纱之下轻嗅,“香味极好,这名——也起得极好。”
她望着宇文舒,试探道:“想不到娘子有如此才情?”
宇文舒一愣,心中更加起疑,笑道:“不过是我与家父无意间从古诗文中摘出来的罢了。”
突然,她话锋一转,问道:“请恕我冒犯,不知夫人为何戴着面纱,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师殷殷很自然地接过话,“是有一些,旧时留下了烧伤,怕惊扰旁人……”
宇文舒半信半疑,从另一个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我这有一盒祛痕膏,是自己素日里用的,对去除伤疤很有用处,夫人不妨一试?”
师殷殷望着那个盒子,故作疑虑。
宇文舒又道:“是我莽撞了,我与夫人萍水相逢,夫人对我有疑心是应该的。”
“不是,”师殷殷摇了摇头,“只是我这伤疤太深,恐惊吓到娘子。”她说着便缓缓摘下面纱。
宇文舒看到伤疤的第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
师殷殷见状,连忙拉起面纱再次挡住,“娘子受惊了。”
宇文舒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便向她道歉,“是我冒犯了,我替夫人上药。”
于是师殷殷又把面纱拉下,任由她涂抹这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