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能看懂这份礼单吗?”
宝璋伸手接过那厚厚一个小册子,翻开第一页,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曾经彻夜背诵日语书,狂刷日语单词,听日语广播跟新闻,拿下一级证的日子历历在目。
虽然这是早期的日语文字,多是些片假名之类的,她还是顺利地把它翻译了出来。
“这些都是东瀛向我朝进贡的贡品。”
“你,你都能看懂?”听到宝璋把第一页的贡品都念了一遍,崔行舟惊喜道。
他刚调入鸿胪寺,并不懂东瀛文字,只知道宝璋翻译地像模像样的,“那,你能用东瀛话把这些念一遍吗?”
“当然。”徐宝璋点点头,她可是在学校里做过日语主持广播员的。
崔行舟刚上任这个少卿的位置,按理说有专门的译语者(俗称舌人)来翻译这些文字,可他的顶头上司鸿胪寺卿却把那些人都派去四方馆照顾那一百多号使臣去了。
调他来做这个少卿,也是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才会给他这个下马威,一个译语者都不留给他!
虽然听不懂,却能听出她的发音跟那些倭人讲话的音调很像,一听就不是简单地略懂而已。
今天真是捡到宝了,桃花眼里都快激动地沁出泪花了,“你该不会祖上是倭人还是你就是……”倭人!
因为很多外邦之人来本朝定居学习交流,说不定她是两国通婚之女。
这话的确有些失礼,但他必须得搞清楚。
徐宝璋腹诽:骂谁呢?!你才是倭人!你全家都是倭人!
正色严肃道:“因为我祖父行医的时候,曾经帮着当地军民抗击过倭寇水匪,所以学了一些他们的语言,我从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一些。”
徐宝璋脑子反应很快,想到原主祖父曾行万里路去过的地方很多,沿海地区也会有小日子出没打劫渔船,强抢沿海居民的财物。
这样说合情合理,对她来说,语言只是交流的工具,她可不想被当成小日子。
“我看你在看的是科举方面的书,你是想到书院读书?”崔行舟好奇道。
“是的,当今陛下跟天后允许女子读书,所以我从乡下来盛京求学,之前是在一家做厨娘帮工了一段时间,挣点儿学杂费,如今想再找一份兼差。”
她尽量把自己情况说清楚,省得被人误会是什么倭人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