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萧衍:“……”

这句话仿佛在告诉他,想赢吗?来求我啊。

赵锦繁抬头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朕稍有些累了,先回殿养养神。王上且好好想想,一会儿晚宴再见。”

萧衍全无好脸色,远望着她的御辇离去。

*

赵锦繁回到紫宸殿后堂,江清早早来了殿里,等着给她请平安脉。

两人进了内室。

江清摸着她的脉,瞥她一眼:“您这脉搏跳得这么快,刚干完坏事紧张的吧?”

“哪能呢?”赵锦繁无辜道,“我像是那种会干坏事的人吗?”

江清呵呵两声:“您长得倒不像,心却黑得很。”

闲扯了几句,话归正题。

赵锦繁指了指小腹,问道:“他在里头还好吗?”

江清仔细探过她的脉后道:“胎像安稳,他很好,您也很好。”

赵锦繁自方才起便紧绷在一起的眉眼柔和了下来:“那便好。”

江清起身检查她头部曾经受伤的部位,头上的伤倒是都已愈合,也并未留疤。

“您还是想不起来那位的事吗?”

那位指的是她肚里孩子的父亲。

赵锦繁:“只能想起一些。”在床上干的事。

可能是由于那个人活太好,让人十分难忘吧。

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每一段都在提醒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至于那三个可能是孩子父亲的男人——

言怀真是明面上唯一知道她是女子的人,最有可能与她产生君臣之外的感情。

楚昂喜欢闻意可香的味道,且体力极好,这一点和那个男人极为符合。

沈谏身姿挺拔流畅,肩宽腰窄,与那个男人的身形极为肖似。

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孩子的父亲是剩下那第四个人的可能性。

但这绝对不可能。

第一,如果她是信王,知道有人女扮男装坐在自己最想坐的帝位上,必定立刻马上拆穿她,实现自己的野心。

退一万步假设,信王为色所迷,轻易舍弃了自己的野心,这种没有坚持没有自我的男人,实在毫无吸引力,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下不了嘴。

从种种迹象来看,信王显然不是一个色中饿鬼。

在她身处之地,朝堂上,皇城内,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信王想要将她取而代之的蓬勃野心。

再者,信王不喜欢浓郁的香气,但那个男人喜欢得很,那晚亲她亲得不知有多……

罢了,此处不宜多提。

另外,都喊他仲父了,必定年老色衰,一点也不合她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