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成的巴掌还未落下,符泠身旁的阿书便上前一步,轻而易举便将他胳膊制住。
“保护世子妃安全是我的职责,符大人,得罪了。”阿书面无表情道。
他腰侧明晃晃的佩剑闪烁着骇人的冷光,顿时令符成想起萧承佑回门那日令府中血流成河的场面。
“好,好!你就是这样回报符家的养育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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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成气得整张脸涨得通红,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呈口舌之快:“早知如此,我绝不会让你与将军府议亲,一个卑贱婢女生的白眼狼,不如把你赶出府去喂野狗!”
“父亲许我议亲,不也是贪图将军府的权势和荣华吗,有何恩情可言?”符泠毫不留情揭穿符成。
“快别说了!你是忘了小欢的把柄在她手上吗?”宁夫人忍不住上前阻拦,却被符成用力甩开。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妒忌成性的女人!”符成怒不可遏,多年的怨气积攒而发,朝宁夫人发泄道,“你自恃出身高门,看不起我这白衣,任性妄为至极!这些年你对付郑氏和符泠的手段,以为我不管,就从不知晓吗?”
“你还好意思说!”符成这副嘴脸,更令宁夫人崩溃,她近乎声嘶力竭,“没有我父亲的提携,就凭你这个目不识丁的样子也能混上官职?这符家所有的荣华,还不是通通依仗于我!你有胆纳妾便罢了,还敢置喙我妒忌成性,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谁叫你和你父亲当年贪慕权贵,才能这般轻易叫我给骗了,难道你嫁给我就没存任何私心吗?”
“是!这又如何……”
那张认罪书仿佛一根引线,轻而易举便解开了符家表面的和睦,那些在暗处滋生了无数年的不忿、怨念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符泠冷眼看着面前热闹的场面,只觉得异常可笑。
“若是实在不愿也罢。”符泠眉梢微扬,沉声道,“毕竟我和二姐姐妹一场,二姐养尊处优惯了,恐怕不习惯狱中生活,我会嘱咐世子殿下多留心、关照她一二的,宁夫人倒也不必忧心。”
符泠面上是皮笑肉不笑的关切,却暗暗将“关照”二字咬得稍重了些。
窗外是一轮弯钩似的寒月,冷光倾洒在她幽深的眸底,不禁透出一股渗人的寒意,争执不休的场面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熄灭成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