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大臣齐声呼道。
半晌,才听到景帝开口,“栗从,你既说罗驯私藏盐地,可有何证据啊?”
“臣不敢妄言,有兖州村民作证,亦有和周边小国流通的书信作证,上面详细的记载了罗驯与其兜售私盐的记录,何年何月,十分清晰。”
“罗驯,你可有话要说?”
罗驯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啪嗒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随后又转身对着栗从道:“栗大人,下官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劳烦您这样大费周章的污蔑下官。”
“罗大人倘若自身清白,又何必如此着急反驳呢?”
“纵然下官再清白,也抵不过有些人蓄意陷害。”
眼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争辩起来,就被一句威严的声音打断。
“够了!这里不是让你们斗嘴的地方!”
天子一怒,寻常人难以招架。
“陛下,臣忠于陛下,忠于朝廷,且盐事事关民生,臣亦不敢胡编乱造,请陛下明察。”栗从字字肺腑,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殿宇,又落在殿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栗从为人耿直,虽位高,在朝中却鲜有交好的人。
“陛下。”
一名身穿深绯色官员也站了出来,正是刑部侍郎杨儒山。
“说。”景帝不耐烦的摆摆手。
“栗大人言之有理,既然事已至此,栗大人与罗大人各执一词,且盐事又关乎国本,不如让栗大人把证据拿出来,真相究竟如此,也好还二位一个清白。”
按道理有人帮忙说话,自然该有些表示,而栗从身子却如苍松一般,笔挺立直,眼神也未有半分松动。
“好了,你既然说有证据就呈上来吧。”
“是。”栗从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叠信纸,“物证在此,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