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驯闻言,口水吞咽的更厉害了,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官服,身子有轻微的颤抖,但他仍极力的控制,眼睁睁的看着卫公公将物证呈到景帝面前。
站在第一排的庆王,眼神阴骘,也是幽幽的盯着那份物证,他很明白,景帝此时已经对他有所猜疑。
“陛下,物证在此。”
看着眼前的证据,景帝一把拿下来,一封,两封,待景帝看完,脸上已经由平静到震惊,再到雷霆大怒。
“罗驯,你好大的胆子!”
景帝说完,便将那一沓信纸尽数扔在了跪着的罗驯面前,片片信纸纷飞,其中一张正好落在庆王面前,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交易内容,上面鲜红的盖着罗驯的私印。
庆王神色如常,只有眸子微沉,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罗驯的身子彻底颤抖起来,纵然已经年过四十,可生死关头,教人如何不害怕。
“陛下,这……这是栽赃啊,求陛下明察啊。”
纵然物证摆在眼前,罗驯还是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他是庆王的人,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庆王自然会保他的。
“看来罗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陛下,臣还有人证。”
“传!”
景帝的目光如寒箭一般,直直的射向罗驯。
不多时,就有两名身穿布衣的男子上殿,两人一看打扮便知是乡野村夫,想来从未见过这番阵仗,两人都低着头,一副瑟缩害怕之态。
“陛下,这两名证人便是兖州河头村的村民,盐地一开始还是他们二人率先发现,他二人本想上报官府,却被罗大人以家人性命挟持,不敢声张。”
栗从字字清晰,言之凿凿。
“哦?”景帝双眼微眯,扫视着殿下跪着的两人,声音威严,“你二人从实道来,倘若有半分捏造……”
景帝并未说出下半句话,那二人已经吓的止不住的磕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