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冲动冲进院子,也觉得不值。
“夫子,此言诧异,正是学生有容人之心,这才只是找到夫子,不然学生早就面见山长,并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了。
夫子不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反而不问缘由指责一通,看来夫子这个层面解决不了,那我还是找山长吧!”
“胡言乱语,山长岂是想见便能见的?”
“你今日就说个一二出来,要是说不出,戒尺和站罚你不挨也得挨!”
“夫子……”
那两人也有些慌了,毕竟他们搞闫天泽也是偷偷仗着他们出入方便,再加上房舍是由他们负责的,搞小动作也方便。
没成想这闫天泽不是什么窝囊的包子性子,与外界传言天差地别。
“我方才到竹院时,才看到床铺居然破了个大洞,无法睡人,想着找书院的人来协调更换一张,这两位师兄就拦住我了,反馈学院床铺都是按人头来的,到这,学生还是感谢两位师兄解惑的。”
闫天泽娓娓道来:“想着书院没有多备,那让学生那书童去外面购置一床,没成想两位师兄也拦下了,说是不合规矩,学生一想也是,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五柳书院连给学生的床都是破烂不堪的,到时怎么看咱们书院。”
“是不是会怀疑书院并不想真的教书育人,故意为难学子,不给学生一个好的保障,故意骗那束修,蹉跎人才。学生也觉得不妥,那就想着要不这两位师兄匀出一张给到我,没成想反倒被两位师兄冷嘲热讽一通。”
“见两位师兄没法解决,这不来找夫子您了,现在只是我一人这样,要是别的学生也碰到,都解决不了,那睡得不安,如何才能安然学习,这不耽误学生荡漾在知识的海洋嘛。”
闫天泽表示无奈,继续道:“这不我一人碰到就算了,要是这些同窗都如此,那不天天打地铺,本来有状元之才的都会被埋没掉,这寒窗苦读十来年,化作泡影,叫人如何甘心!”
闫天泽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就连在一旁等着递上名帖的学生们都沉入其中,仿佛十年寒窗苦读化作泡影的是自己,一下子便能共情这闫天泽为何这么据理力争了。
“一派胡言,你强词夺理,花言巧语还想骗过夫子。”两人见四周站着的学子,似乎有站队对方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急了。
“夫子,休要信这厮信口开河。”
教习夫子也知道闫天泽说的都是歪理,但这事不解决,真闹到山长那边,既不是他的失职,这等小事都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