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安玉小声回应道。
闫父闫母的墓地在后山靠中间位置。
毕竟也算是族里少有的功名在身,虽说是遭遇横祸身亡,但是还是入了祖坟,埋在靠中间的位置。
一般大历朝的说法是正值壮年遭遇横祸殁了的不能入祖坟,不能进祠堂。
但当初他二叔不知道和族里怎么沟通的,反正他父亲是入了,且还是以高礼仪入的。
当时这坏消息传来,原主浑浑噩噩的,这事是全然交由他二叔处理的。
“这么说来,你这二叔也不是那般狼心狗肺的。”
安玉收回他以前心里骂闫家二叔的话。
“这件事他确实尽力了,我这二叔就是势利了些,人也不太地道,但是就是好面子,大是大非面前,也不会太过离谱。”闫天泽解释道。
从当初愿意出钱出力给闫天泽置办成亲的场面时,就可以看出,他二叔是个好面子的。
两人说话也没有说避着闫富贵。
不过闫富贵听到也不当回事,毕竟闫天泽说的大半是事实,当初他们族里确实得了好处,才愿意的。
不光是好处,还有毕竟闫二爷还在京里当官,他们这些个平民百姓也惹不起,闹得太难看,多个敌人也遭不住。
何不各退一步,卖人一个面子。
更何况当初闫家两兄弟发达了,也没忘了族里,族学可不就是闫父当年资助的。
要不然现在闫家也没有那么多读书的小辈,受人恩惠,闫家村还是感恩的,不是那白眼狼!
“天泽,天泽他夫郎,到了。”
几人在两座并排的墓前停下,看着坟头有新土,也没有杂草这些,看来闫家村看顾得很好。
闫父毕竟是有功名在身,墓身修葺也比旁的要好,墓身青砖砌起,坟头添新土,闫母的坟同闫父一样,只不过坟包稍矮些。
闫天泽从闫富贵手中拿过铁锹,在地上铲了几把新土添上。
安玉也没有闲着,他和小君拿着火折子在点纸钱,将香烛点上。
闫天泽上完土,又从书墨带的篮子里拿出了白纸裁剪的条子给挂在竹竿上,插在坟头。
“给……”
安玉递上香烛,闫天泽跪在地上分别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