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磕不仅是为原主尽到孝道,也是感念原主给予他的这条命。

他不知道原主去哪里了,但是现在他确确实实占据了这身躯壳。

甚至这大半年也确确实实是他闫天泽,原主的记忆也在他的脑中。

他能感觉到那时原主的绝望,也许原主可能也已经追随他父母而去了,这点闫天泽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如此。

不过这一大家子都是他的恩人,今日这一跪,是他应当要做的。

将香烛分别插上,随后又接过安玉手中的香,他和安玉两人默默将香插入墓碑前。

闫管家在一旁抹着泪,书墨心中也不好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就这么站到香烧了大半,闫天泽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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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娘亲,孩儿过得很好,身旁是我夫郎玉哥儿。成亲时没来得及同你们说,孩儿已然成家,往后无需牵挂,你们且放心!”

闫天泽拉着安玉,这话不仅代表着他,也代表着原主。

说完这话后,闫天泽觉着胸口舒展不少,往时总觉着有股郁气,已经消散,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心中暗道:“是你吗?闫天泽,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父亲娘亲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你且安心……”

“回去吧!”闫天泽叹息道。

烧了纸钱,将杯中的酒浇在燃烧的纸钱堆中。

闫管家和书墨收拾了祭祀物件,随后几人跟着闫富贵回了村。

落日的余晖,照在几人身上,风吹动墓上的白条,像是在送别,闫天泽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已然近黄昏,他们下山进村的时候,不少人家的屋上飘着炊烟,显然正在忙活这新年的第一顿晚饭。

回到族长家时,他们家的人都已经回来了。

闫家是个大家族,族长一共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各自成家,住在一起,甚至孙子都已经成家了,很是热闹。

安玉也不是那种内敛的,他性格活泼,不怕生。

这不,和闫族长家的女眷哥儿混得极好,特别是那些个年轻的。

这才不到一个晚上,吃完晚饭的功夫就哥哥姐姐得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