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你还不知道?烟雨楼又出命案了,而且还是郑员外的儿子死了。”

“噢!那个浪荡子,平日里溜鸡斗狗,最是爱逛这些烟花之地,不过怎么就突然死了?”

他脸上露出不屑,“谁知道呢,这些整日游手好闲的败类,死了更好。”

“哎你小声点,郑员外最疼唯一的儿子,要是被他知道,不掉层皮才怪。”

“人都死了。再怎么心疼有什么用!”

“死了唯一的儿子,烟雨楼不得闹翻,偏偏还是在乞巧节的时候,而且听说他们还和钟家说了煤的。”

那人摇了摇。

“快成亲的人还去青楼?有点儿意思啊。”

闻言一旁的人纷纷露出猥琐嘲笑的表情。

烟雨楼。

衙役分为两侧,保护着中间的案发现场不被人靠近,周围的姑娘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嫖客们也吓得不轻就要撒丫子跑路,被门口官兵拦住了去路。

大爷们十分不满,刚要破口大骂,忽然寒光闪烁,官兵手中刀身露出半截,立马就不说话了。

典史钟录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郑安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走上前观察了一番,唯一明显的伤是额头处,但他眼睛充血,鼻翼微张,嘴有涎水,像是生前极为兴奋。

他抬头望了望上方,忽地,在二楼有一女子的身影走过,她不像其他人那样站在原地围观。

只是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人脸。

他皱眉思索了一下,收回了视线。

烟雨楼有三层,单看伤口难以判断是在几层掉落,更多是意外还是人为无法下结论,眼下先带回去给仵作验尸。

他站起身吩咐衙役将人带回,这时门口吵闹,紧接着闯进来一批人。

“我的儿啊!你别吓唬你爹,快起来啊!”

郑员外哆嗦着手脚走了进来,一见满地血,给他一个冲击顷刻间两眼一翻直接软了下去,身旁的仆从赶忙架起,管家大惊,伸手掐着他的人中死命按。

“老爷!振作!”

按了好一会儿,他醒了,立马大喊:“天杀的!是谁害了我儿,给老子找出来,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烟雨楼老板娘白着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还要上前安抚。

“郑老爷,令公子是喝醉了,自己掉下来的,我们对此也十分痛心,您节哀顺变。”

这下算是撞上枪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