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面目狰狞地冲上去拽住她的衣领:“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还我儿子命来!通通都要给我儿子陪葬!!”
“啊啊!郑老爷你冷静一点!”
老板娘怕死了,双手死命挣脱,还不忘回头叫打手。
“你们一个个傻了吗!还不快过来拉住他。”
钟录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等到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才挥了挥手,很不耐烦地的让人上前分开他们。
“行了!”
他冷声道:“现在要把郑安带回去验尸,你们两个也要跟我回去审讯。”
“哎呦钟大人,不关奴家的事呀,真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和烟雨楼更没有关系。”
老板娘哀哀戚戚地卖惨。
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就被关进去,钟录冷面无私但十分护短,郑安虽死,可烟雨楼间接的给他姐姐出了这次大丑,万一他有所偏颇,自己被关进去坐几天大牢,那烟雨楼还怎么做生意。
“钟录你什么意思!死的是我儿子,你不把烟雨楼的人全部抓起来,把我当犯人审讯是什么意思?!”
郑员外气得面红耳赤,指着他一顿叫骂。
钟录脸色如寒,眼神凌厉地看向他:“郑老爷,您还知道在‘烟雨楼‘死的是您儿子啊。”
他特意在烟雨楼三个字上咬重。
顿时,郑员外收敛了些,背着手脸色难看至极。
“带走!”
钟录一声令下,大刀阔斧地走了出去。
“放手,别动我!”
郑员外回头看了一眼烟雨楼,眼神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哎呦,奴家自己会走。”
老板娘侧目余光中递了个眼神给一个丫鬟,丫鬟点点头,看着一行人走后,转身离去。
由于斗笠掉在半路,岑矜雪专门回去找了一路,好在没人捡走。
她拍了拍斗笠上的灰尘,起身恰好官府的人从身旁擦肩而过。
她好奇地转头看去,正好和钟录的视线对上,不到两秒钟,双方都移开了视线,而她则看向领头人的身后。
担架上抬着一个人盖了白布,应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