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是我真的没有害她,我只是给她找了一个好去处,下辈子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还在狡辩,所以一点救都没有了,这些人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岑矜雪闭了闭眼睛,默默深呼吸了一口。
“她在哪里?”
“在诡市,贞元楼……呃……”
话音刚落,她把手中发簪直接插入他的颈侧,快狠准,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神色淡淡,白皙的脸庞被溅上几滴猩红的血珠。
“对于死人,我从来不追究,既然无可救药那就没有救的必要。”
茵澜和于弋瞬间被惊到,震惊地望向抽出簪子,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抬头对他们笑起,温柔恬静的她。
只有凉珩之了然地勾了勾嘴角,眸中还带着愉悦赞赏的笑。
他还怕她会对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说的话所蒙蔽,会对此优柔寡断,现在看来她似乎也在一步步改变。
善良也可以是锋芒毕露,她这么做是对的。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开!通通让开!!”
“是谁在这里闹事!”
人群极速散开,像躲瘟神一样,透过人群缝隙她看到匆匆赶来的是官府的人,事情过了这么久才过来,可想而知虞河对这里的管制是完全不到位的。
不然这,这些人也不会这么猖狂,很难不怀疑他们和人牙子是蛇鼠一窝。
身后的少年踉跄着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岑矜雪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后伸手要拉住她的衣袖,被身侧过来的一只大手打落。
是凉珩之。
少年马上瞪着他,气得脸颊鼓鼓的。
“走。”
岑矜雪转身,看着断了一只手和脚的少年,行动何止不方便,没走出两步肯定会被抓住。
“一起走。”
“我背着他吧。”
于弋在少年面前蹲下身,示意他趴在自己背上。
可少年没有动静,吹了吹被打红的手,噘着嘴委屈地看着岑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