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好像发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柔声说道:“快趴上去。”
他还挺听话,下一秒直接趴在于弋背上。
等官府的人赶到时,只见他们逃走的背影和躺在地上死伤一片的残局,其余摊主正忙着去追逃走的奴隶,一时间街上两侧的奴隶摊位空空荡荡。
只有凑热闹看戏的围观百姓,那些百姓默契地将官府的人围绕在其中,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人挤人,别说追了,看都看不见。
“让开!全让开!围在这里干什么!”
“本大人看谁敢妨碍官家办事,通通抓进大牢吃牢饭!!”
领头捕快指着围观的人群怒斥,捕手追出去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他们一路左转右拐,特意绕了好些路来到通往诡市的破庙。
岑矜雪:“先休息下。”
于弋将少年放在柔软的干草坐靠下。
一阵颠簸奔跑下,他手脚上刚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连嘴唇都是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憔悴,但他的眼神很懵懂清澈。
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一点没喊疼。
岑矜雪跪坐在干草上,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品和纱布,开始为少年清理包扎,茵澜则在一旁帮忙。
凉珩之和于弋在门口守着,避免追兵赶来好及时撤离。
她担心他紧张还一边处理一边笑着和他说话。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呢?”
“小狗。”
嗯?
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狗啊。”
茵澜在旁侧噗嗤一下笑出声,指着他:“你叫小狗?你真的叫小狗??”
她的嘲笑声实在太过明显了,少年立马被激怒,挥拳,龇着牙怒气冲冲地就要起身去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