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担心白展梦一直这样捂着会不会不好呼吸,又或者一直这样哭,会不会哭死过去?于是,她怯怯地上前,慢慢的拉开被子……
此刻,她的手无意地触到了白展梦的额头,竟然滚烫。
他生病了,发热了!
柔儿心里一惊,而此刻他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她想给他换身干的衣服,却又不敢。
于是,她匆匆地跑了出去,跑去找二小姐,白雪,然后也让人去喊了府医。
不一会儿,白雪便奔进来,柔儿也紧随其后。
白雪伸手一探白展梦的额头,滚烫。她赶紧道:“他发烧了,还不去叫府医?”
柔儿道:“柔儿已让人去喊过了,应该马上就来。”
白雪又触及白展梦湿漉漉的衣服,带着责备问柔儿:“梦哥哥淋湿了,你做丫头的怎么也不给他换身衣服?”
柔儿跪地,怯怯地答:“柔儿不敢,此前都是梦公子自己更衣,我……我给他找了衣服的。”柔儿指了指床边的衣服,头也不敢抬。
白雪瞥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柔儿,便转过脸去,不再责备她。而后深情地看着满脸憔悴,而又挂满尘土与泪痕的白展梦,又问柔儿:“梦哥哥今日这是为何?”
柔儿答:“柔儿不知。”
白雪瞪了一眼地上的柔儿,没再说什么,道了句:“行,你出去吧。”
柔儿听吩咐便退去。
白雪便给白展梦换了干净的衣裳。
而此刻,府医也提着药箱进来……
白展梦这一病,好几天一直是头烫得厉害,人昏迷不醒。
在白雪的记忆中,她的梦哥哥就如铁打的一般,从来都不会生病的,怎么这次淋场雨就会感染如此严重的风寒,而且会烧得如此厉害。
在昏迷中,白展梦惊醒好多次,每次说的都是:“媚儿,对不起……”,“媚儿,媚儿……”他这些梦呓一遍遍的撕痛着白雪的心。
她尽管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梦哥哥这病啊,肯定与柳媚儿有关……
尽管他休了她,但他还是忘不了她。
他爱着她,很深很深;
而自己爱着他,亦很深很深。
红尘多劫难,情深难自弃,梦断晓风残,爱恨相纠缠!
误解很痛,真相也很痛,情易成伤,亡情未央,是缘也是劫,一念沧桑,清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