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的路上,宫柯有些愤愤不平:“梅争,咱就把刀留下了,他还敢上山来要吗?”
宫成山拍了他脑袋一下,训斥道:“浑话,你将咱们烈刀门,当成土匪窝了吗?”
宫柯撅着嘴不说话。
梅争说道:“师父,弟子觉得这位老丈有些古怪,他能一刀斩开半人高的树桩,为何还要我去替他除恶?”
宫成山说道:“术业有专攻,这位老丈常年打铁,有足够的力道并不奇怪。”
“但力道足不等于会武功,不会武功,只凭蛮力,即使能除恶,也很难脱身。”
梅争应道:“弟子懂了。”
但实际上,梅争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只是没有论据与师父争论。
宫成山问道:“你有把握吗?”
梅争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除恶不难,难得是查证恶行。
这种事,绝不能偏听偏信,必要查到切实证据,否则便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恃强凌弱,草菅人命。
“弟子尽力而为。”
宫成山点头:“为师替你向掌门请命,你若力有不逮,不可莽撞,随时返来告与为师。”
梅争应道:“弟子记下了。”
宫柯说道:“师父,我也跟着梅争去吧,万一他犯病了,我好照顾他。”
宫成山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想跟着下山去玩,就实话实说,梅争是中了血咒,又不是得了羊癫疯,还能时时犯病吗?”
“嘿嘿……”宫柯傻笑。
宫成山带着两人向掌门请命。
谢无伤接过刀仔细看了半晌,才说道:“梅争,量力而行,刀虽好,毕竟是身外之物。”
梅争叉手应道:“弟子记下了。”
谢无伤又说道:“除恶为首,若是顺便,可以拿些财物,尘世中有句俗话,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取些不义之财,也不为过。”
梅争再次应道:“是,弟子记下了。”
谢无伤又说道:“你二人是奉命下山,可以穿戴本门服饰,佩刀,如此官府的人也不会刻意为难你们。”
宫柯也叉手,与梅争一同应道:“弟子遵命。”
从掌门居所出来,宫柯眼巴巴地看着宫成山:“师父,给点盘缠吧。”
宫成山皱眉:“跟我来拿。”
到了住所,给了宫柯二十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