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美人深情

临到淝水,车马全部登船,沿水路北上,船五艘,每船分三层,底层放车马,中层住护卫杂役,上层住舞者。乐天正坐在船仓中修行,此时乐天丹田中灵气化液已过大半,快入大宗师境了。

敲门声想起,乐天起身开门,见一侍女打扮之人,忙问何事,侍女言道:“公子,我家小姐周诗茵相请,请公子随我来。”乐天随那侍女一路向上,到得船仓中会客厅,见周诗茵早已等在那里,相互见礼毕,乐天问道:“不知周小姐叫在下来所为何事?”周诗茵道:“公子请坐,请叫我诗茵吧,小环沏茶。”

待二人坐下后,随即又道:“奴家自那日听闻公子对舞乐的评说,对公子甚是感佩,思考多日,感觉公子所言的前景十分美好,可不知怎么施行,还请公子提点!”乐天道:“诗茵小姐,我虽不知怎么在舞乐中加入其它元素,我可先讲个故事,或许对你有所启发。”

于是乐天以学宫求学为背景,讲述了梁山泊与祝英台相恋,被拆散又双双殉情,最后化蝶比翼双飞的故事,讲完,已是听得二女泪水涟涟,哽咽不已。又吟道:碧草青青花成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经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继而又哼唱起来,周诗茵听到这么动人的叙事诗句和如此优美的曲子,赶紧拿出纸笔记录起来,以周诗茵的乐舞才华,此曲一簇而就,此时此刻,她已完全沉浸在词曲之中不能自拔,就连乐天告辞而去也没有留意,此时的她也被乐天这绝世才华深深吸引,已是芳心暗许了。

又断续地与周诗茵探讨多日,二人也相互欣赏,相互吸引,已是情义绵绵了。这天小环又来相请,来到排练大厅,周诗茵请乐天观看彩排,幕布缓缓拉开,轻柔化蝶音乐响起,周诗茵与另一女舞者翩翩起舞,展现共同学习、相恋,又单人舞展现相思病痛中逝去,又多人舞展现逼婚路上跳入坟中,最后两人以蝴蝶打扮领群舞,这时合唱歌声随舞蹈响起:碧草青青花盛开……乐天已是看得心潮澎湃,目瞪口呆!亦对周诗茵这美丽的小姑娘的才华深为折服!舞罢,谢幕,大幕缓缓拉上,良久的沉默后全场掌声雷动,久久不能平息……

周诗茵来到乐天面前,眼含热泪轻声说道:“公子大恩,诗茵无以为报,愿为奴为婢,追随公子!”乐天也对这周诗茵的风彩着迷,闻言暗喜,说道:“诗茵,此事应从长计议。”稍后二人回到客厅,周诗音见乐天有意,芳心窃喜,羞红着脸轻声说道:“公子,奴是孤儿,自小被卖入舞团练习舞艺,而今十七岁了,也早已自赎成为自由之身,奴也修习武艺,已是大师境后期,距宗师境不远矣,团中季思烟是伍团长的爱宠,何香菱是蓝统领的女人,楚婉婷与向映寒和奴家一样,已自赎身,却也是洁身自好。奴准备回赵国后,收拾一切,退出舞团,去齐国追随公子。”乐天说到:“诗茵,舞乐乃你之所爱,如此放下,你可心甘?而且舞团真能心甘情愿放你走吗?”诗茵道:“公子,奴在舞乐上已突破境界,心满意足了,况且哪里都可舞乐,唯能得公子所爱,奴之大幸,奴意已决,万难也要离开!”乐天揽诗茵入怀,二人紧紧相拥,深情热吻,良久后分开,乐天依依不舍地话别。

初尝情爱滋味,诗音乐天二人常常夜半私会,你侬我侬,不一日,船已临近寿春,弃船登岸,车队向寿春驶去。

车队到得寿春城中,被安排在国驿馆中,准备为宫中演舞。

乐天闲来无事,来到街上,打听到铁匠铺子,拿出一枚袖箭,让铁匠师父照样打制,因袖箭在且灵山被袭杀之时失了四枚,乐天这次就索性多打造些,交了定钱,三日后来取。

在回来的路上,偶遇一疯颠妇人哭喊着:“儿啊,你在哪儿啊?想死为娘了!”后面有几人拉扯着,劝慰着。乐天上前拦住一人问道:“这位小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人道:“不敢瞒公子,我家夫人的孩子丢了,有些失心疯了,唉!最近有许多人家的孩子、女子丢失,或是人贩所为,当真可恨!”说罢又赶快去照顾那疯颠妇人。乐天以前世的经验判断,或者与当地黑严势力相关,至少当地黑恶势力知道内情,遂暗中打听,得知寿春最大帮派叫三山会,人数巨万,势力波及大半寿春,经营着赌场、妓院、酒肆、茶楼,颇具规模。

晚间,乐天来到鸿运赌坊,进入大厅,当真是人声喧嚣,污烟障气,有人狂笑,有人哭泣,更有捶胸顿足者。

乐天悄悄观瞧,发现二楼有一屋应是负责人办公之处,外面一大汉守门,乐天上楼制住那大汉,拉他一起进屋内,屋内一名穿绸衫老者,一名青衣青年,皆抬眼望来,老者喝道:“什么人,敢在此处撤野?”乐天匕首一横间掠过守门大汉的咽喉,再一甩扎入那青衣青年的胸膛,在那青年惨呼声中与那老者拳脚相交,只几下,已把那老者打翻在地,回身抽回那青年胸中匕首,森声说道:“我只问一遍,三山会的总部在哪里?”那老者见乐天如此狼辣果决,哪敢怠慢,速度说了地址,乐天说声谢了,一刀结果了他。随后飘然下楼,悄悄走出赌坊,向那老者所说的地址行去。

到得一处大宅,看见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人,这些人都是青衣青裤打扮,就似赌场里青衣人一般,乐天知是三山会打手之流,又听见里面兵器相撞的打斗与呼喝之声,抽出利剑从大门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