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以前都在国子学一起如厕呢。”
看着阿姐心情不好,陈望故意逗她又笑了。
“还有啊,听那个郗恢说,他们府里光给他俩擦屁股的丫鬟都有二十几个呢。”
“呸,吃着饭呢,你恶不恶心。”陈胜谯笑着啐道。
“阿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谁笑不好看?难道还有人哭好看吗?”
姐弟二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着。
吃完饭,陈望才问道:“阿姐,你今日过来,似有不快,究竟有何心事啊?”
“没有什么,你在这里安心为父亲守陵吧。”陈胜谯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道。
陈望微笑着问:“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嗯……”陈胜谯犹豫起来。
陈望召集起来,心道看样真有事啊,遂道:“哎呀,什么大不了的,阿姐,你说说看嘛。”
“母亲不让说。”陈胜谯把剩下的碗筷放进食盒里,边道。
陈望伸手抓住陈胜谯的手腕,温言道:“阿姐,你别收拾了,坐下来说。”
陈胜谯坐了下来,撩了撩额头上的头发,看着窗棂,幽幽地道:“南康长公主上门来提亲了……”
“啥?桓温他老婆?她为谁提亲?”
“桓石虔呗。”
这四个字如一道霹雳般击中了陈望。
“他?他还纠缠不休了?那个莽汉蛮牛,好色之徒,坚决不行。”陈望一听,禁不住热血上涌,拍着炕几怒道。
陈胜谯垂下浓密的睫毛,难掩面容上的哀伤,叹息道:“还有更不好的消息呢。”
“怎么了,阿姐?”陈望心头一震,忙问道。
“外祖父被大司马上表弹劾了。”
陈望惊讶道:“这,这,陛下登基才几天,桓温就要兴风作浪了,他以何名义弹劾武陵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