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啊!”
“滚……你个臭小子,想的美!”陈胜谯笑骂道:“你们男人,皆是好色之徒,我看你以后连镇恶也赶不上,他对我赌咒发誓绝不纳妾。”
“我也不纳妾,只要王法慧。”陈望坚定地道。
“嗯,看在你如此痴情,我就充当一次月下老吧,允你俩在花园相会,时间不能太久啊,”陈胜谯点头道。
陈望赶忙躬身施礼道:“如此,多谢阿姐了。”
“那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陈胜谯又问道。
“呃……我已和陛下说好,想先回兖州,若是再不去接管兖州兵马,恐又日后生变,陛下再以国事为重,不让我走。”陈望答道。
“嗯,也对,”司马熙雯插言道:“望儿也该回去接收兖州军政大权了,那毕竟都是你父亲的留下的衣钵,这是正事儿,法慧才十四岁,完全可以等两三年再说。”
“母亲,一提起他的事儿你就不管我们坐了十日的船,镇恶还在外面呢,该饿了。”陈胜谯娇嗔道。
“呵呵,现在知道心疼夫君了,傻丫头,我已经吩咐小环去厨下安排了,现在差不多了,走,用饭去。”司马熙雯笑着站起了身。
陈望赶忙扶着陈胜谯的胳膊把她搀起来,关心地道:“阿姐既然有了身孕,以后可要注意身子了。”
“老弟,你这是看我帮你约法慧妹妹,献的殷勤吧。”
“嘿嘿,哪有,哪有。”
三人说笑着去了中堂。
广陵公府因陈胜谯的回归,阖府上下喜气洋洋,欢声笑语不断。
次日晨,天不亮,桓石虔辞别了司马熙雯、陈望、陈胜谯,赶往桃叶渡。
陈望吃罢早饭,坐着牛车上朝去了。
作为司马曜的近臣,朝会结束,从晌午到晚穿梭在台城与宫城之间,游走在司马曜、王坦之、谢安三人之间。
刺促不休,墨突不黔。
晚间,陈望下朝回府后,怀着激动地心情进了中院,远远看见中堂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酒菜飘香。
陈胜谯和谢道韫、王法慧、张彤云三人正热火朝天,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边饮着酒。
遂偷偷地向西跨院的花园而去,遇到一名丫鬟,吩咐她暗中告诉阿姐他回来了。
边走耳中边听到阿姐在劝慰着谢道韫,“令姜,我以前就最厌恶之人就是桓石虔,但婚后在一起却发现了他的另一面,现在我已然是离不开他了,真不能用外表来衡量一个男人啊。”
“是啊,令姜,莫为此事发愁,我们大晋女子哪有为情爱而婚配的?你看看荀灌如此女中豪杰,不也是嫁给了从未谋面的周抚嘛。”
陈望听得出这个声音是当年在聚丰楼上的圆脸美女张彤云,她虽然不及其他三女美,但个性鲜明,伶牙俐齿,还有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肌肤胜雪,白如凝脂。
“唉……我以前总觉得这种命运不会降临到我头上,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这是谢道韫标志性的吴侬软语声音。
不敢再听下去,怕被她们发现,赶忙拔腿就进了花园。
时值三月底,满园春色,花草香气在四周弥漫,混杂着泥土的芬芳, 随着晚风吹入陈望的鼻息中,禁不住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