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慧撇嘴道:“哎呦,你不说好像我们就不饮了似的,还加上尊称了,我偏要叫她小蔚,来,小蔚,令姜阿姐,我们继续饮酒。”
“不得无——”陈望的礼之还没说出口,被司马熙雯给抢过话来:“不得少饮啊,我也陪你们一起饮。”
陈望转头看向司马熙雯,却见她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住了嘴,继续啃起了猪蹄儿。
大家一直欢快地喝到亥时中,拓跋珪已经趴在贺蔚的膝盖上睡着了。
王法慧和谢道韫告辞回了郡衙,丫鬟带着摇摇晃晃,醉醺醺的贺蔚和拓跋珪去了自己的房间。
中堂上只剩下了司马熙雯和陈望,他问道:“大娘,你方才为何对我使眼色,拓跋珪可是拓跋鲜卑的皇室继承人啊,我们得厚待其母子二人。”
“傻小子,什么是厚待?”司马熙雯的俏脸也喝得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陈望道:“把她们娘俩儿当成一家人,就是最大,最大厚待,若是在礼仪方面太过,那,那就不是厚待了。”
陈望猛然醒悟,对啊,正是如此。
“大娘早已知晓他们身份了吗?”陈望接着问道。
司马熙雯喝着茶水,醉意渐渐舒缓下来,一边道:“下午已经问过了,你当我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你父亲在时就跟我讲过,拓跋什翼健塞北枭雄,勇略过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经称帝于繁峙城,建立代国,国土东自濊貊,西至破落那,南距阴山,北达沙漠,全部归服,拥众数十万。此女下午一来,我问了几句就明白你安排母子来此居住的用意了。”
“哦,原来如此……嘿嘿,望儿当时只以为他们是代国大姓贵族,没想到却是嫡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