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讪笑着,心中跟着一阵叹服,大娘的见识真是女中丈夫,聪慧过人啊。
只听司马熙雯压低了声音,叮嘱道:“望儿,你回来之前我就听说拓跋什翼健连同他的儿子们都被庶长子拓跋寔君给宰了,他自己投降氐秦后也被苻坚给五马分尸,这个拓跋珪如果活下去,可能是拓跋代国唯一的继承人。”
“是啊,大娘,望儿吃饭时也在琢磨这件事情,苻坚现如今把代国土地一分为二,西边是铁弗匈奴的刘卫辰,东边是原代国南部大人刘库仁,拓跋珪将来可是奇货可居,我们得留好了。”陈望也低语道。
“嗯,代地各部族只认拓跋氏,你放心,在咱们府里,我会招待好的。”说着,司马熙雯站起身来,酒量原本就不大,今晚又多喝了些,一时有些头晕,捂着脑门儿晃了晃身子。
陈望赶紧起身,上前搀扶,司马熙雯边走边道:“你,你安心打理兖州吧,顾儿的事儿一有消息马上禀报于我。”
“是,大娘。”
娘俩儿一起向后院走去,到了她的卧房门口,陈望才躬身一揖,拜别司马熙雯。
看着大娘进了门,才转身离去,暗暗叹息道,王法慧和谢道韫什么时候能达到大娘这种具有政治家远见的心胸啊。
接下来的日子是繁忙而又充实的。
陈望案牍劳形,勤民听政,旰食宵衣,认真制订各项奖励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