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珊娇羞的样子令人万般怜爱,陈望不禁又看痴了。
“母亲,父亲怎么总是盯着你看。”阿东斜倚在呼延珊身上,不解地问道。
呼延珊“噗嗤”一声,掩嘴而笑,脸更红了。
陈望晃过神来,有些为难地道:“咳咳……阿珊,我……我其实已有两位夫人……”
“妾身已听说过了,此来投靠陈郎,并不是争什么名分的,只要府中有我娘俩儿的一间房舍一碗饭吃即可。”呼延珊抬起头,扑闪着那双莹润如水的眸子,看向陈望。
陈望心中泛起了一阵感动,声音不自觉地越发柔和了起来,“阿珊,有我住的有我吃的,必有你和阿东的一份。”
陈望的这番话如春风一般吹进了呼延珊那冰凉的心扉,瞬间感觉全身上下融化了一般,七年多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她虽然外表安之若素,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越离谯郡近的日子越发心跳厉害。
生怕位高权重的陈望早已将她抛之脑后。
由于安定郡离陇右近,而且还在呼延堡听闻过陈望在姑臧的风流韵事,传说张天锡的后宫都被他全盘接手了,并做了凉州刺史的义父。
听着陈望的话,她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泪光闪闪又看了陈望许久,低声问道:“妾身何时去拜见两位夫人?”
“这……”陈望边思忖着边道:“今晚你们先住在这里,待我回去先对她二人讲明,省得乍一相见,太过突兀。”
“全凭夫君安排。”呼延珊点头又道:“阿东的大名夫君可曾想好?”
“哈哈,想好了,叫陈啸,他还有一个弟弟叫陈何,两个妹妹叫陈昉,陈吟。”
“陈啸……真好听,呵呵。”呼延珊破涕为笑。
中午和呼延义、呼延珊、陈啸一起吃了午饭。
下午陈望回到郡衙大堂办公,又发起愁来,呼延珊母子是家事,但凉州和兖州可是国事。
如今苻坚发兵在即,凉州更是马上就要开战。
吕光他见过,涡水大战中和毛安之战的难解难分,不相上下,而且他还深受王猛赏识以及苻坚的信赖。
是氐秦顶级上将之一。
没有几个人是能入王猛法眼的。
吕光就是其中之一,不但骁勇善战而且深通兵法,打仗用脑子,性情沉稳,宽宏大度,喜怒不形于色,传闻有帝王之相。
遍数现在凉州,张宪、辛章、索商、宋皓等人,包括他留下的柏华等人,没有人是吕光的对手。
思前想后,忽然想起呼延义明早就动身回长安了。
事出不得已,只得再向苻坚低个头,大丈夫能屈能伸,以现在兖州一州的实力,对抗苻坚那百万大军是不切实际的。
兖州子民男女老少加上军队算在一起,也没有苻坚的军队多。
于是提笔给苻坚写了封信。
大秦天王陛下
当今华夏神州大地,自汉末黄巾起义以来,迄今二百载,期间战事未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在下认为当今天下的主题应该是和平与发展,此乃不可抗拒之历史潮流。
大秦作为唯一超级大国,更应以天下苍生为念,主导推行休养生息,改善民生,提高百姓生活水平。
如果一贯主张霸权主义扩张,挑起事端,发动侵略战争,恐怕将不得民心。
兖州与贵国一衣带水,多年来是友好邻邦。
若陛下非要向南用兵,我兖州百万军民也有信心有能力扞卫我们的主权。
我闻圣王之用兵,非乐之也,以诛暴讨乱也。
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
所以优游恬淡而不进者,重伤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