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仁眼里水意盈盈,爱怜地看着坐在案几对面的陈望,心有余悸地责备道:“望儿,你如今有一大家子人,还有百万兖州、中原百姓,可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望儿若是不去,哪能换来孙泰全族伏诛,他十几年来可是无日不想杀我而后快。”
“都是我不好,罪过啊,悔不当初……”褚太后又想起了当年赐柳绮为陈谦偏室,没想到会遭受如此报应,险些酿成大祸。
如果柳绮没去谯郡,那就没有陈观,不过也没有其他好办法,毕竟得给自己和陈谦所生的陈望找个出处。
陈望叹息道:“太后不必难过,唉……可惜了老田,是我对不住他。”
“我在洛阳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田孜遭遇毒手了,唉……我十六岁嫁入康皇帝潜邸,为琅琊王妃时他就侍奉我,四十五载了……”
“请太后责罚,是望儿葬送了老田的性命。”陈望低着头,闷闷不乐地道。
“不能全怪你,我也有不妥之处,该早告诉你陈观诓骗王法慧入宫,与司马道子过从甚密之事,让你也好有所警觉。”
“太后是念及陈观年少无知,给他改过机会,不忍我们兄.
弟之间产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