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赞周回道。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等这件内政事做好,接下来,就得继续往外拓展,如今朕限制土地交易,还加征奢侈品税,遏制民间非法集资,而使国内权贵官绅不满甚深,不对外扩张取些利来,只怕他们会越来越不满,你去传辅臣们来,今后大明接下来该怎么扩张,得议一议。”
……
“快些上船!不要耽误!”
“呜呜!朝廷怎能这样,非要强行分离我们骨肉!”
“不,我们不想去什么印度!”
“一路顺风!”
“到了以后记得来信啊!”
……
此时的长江江面上,布满了许多水师战舰。
这些战舰此时云集于此,不是为了作战,而是完成江南大族的移民计划。
而也因此,此时江边的沿岸上,许多同宗族的人因被迁走而哭喊着,也有因没被迁走,而在送别着自己的族人。
沿岸的柳树也因为离别被折断得仿佛蓄了个齐刘海。
苏州大族出身的大缙绅吴道登也因为要被迁走,而站在甲板上欲哭无泪地低声吼道:“苍天啊!您为何要如此眷顾这样的暴君啊!竟强行分我吴人骨肉!而迁于万里海疆之外!”
“吴公慎言啊!苍天哪里管这些,所谓天理,便是弱者由强者任意操控之罢了!或许,在苍天眼里,我等皆不过是蝼蚁,至于天子要如何对待我们,他才懒得管!”
同样被迁的应天大族刘运德不由得劝慰起吴道登来。
“天下岂无仁道乎?”
吴道登颇为不甘地问了一句,然后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苏州城,感叹道:“我的烟柳繁华地啊!”
接着,吴道登就恨恨地道:“此生我定要用手中的笔记下此次苛政,让后人知道,天启朝的阴暗处!”
……
“快走!别他娘的磨蹭!又不是夺你们的田产,要你的命,只是拿印度的田换你们江南的田,让你们去印度过而已!何必这么哭哭啼啼的!”
“一个个像没了爹娘似的,等到了那地方,才会知道朝廷对你们有多么好,什么婆罗门,刹帝利,当地所谓的高贵之人,也没你们家里的狗的金贵!”
而这时候,负则押送这些分迁大族去印度的各地巡防所官兵则没有什么同理心,而是一边不耐烦地催促着这些要被迁移去印度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