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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身着官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脚步声有些大,还可以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祭酒大人正在捧着一本书,另一手执笔正在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后缓缓抬起头来,便看到崔义正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崔大人,何事如此着急?”季廉放下手中的书,笔却是一刻不停的写着,边开口问道。
崔义匆忙走来,深吸了一口气,待气息缓和后开口道:“季大人,不好了,门外来了不少学子在闹呢?”
季廉眉梢微挑,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诧异的道:“他们闹什么?”
崔义回道:“是顾公子的事情,这些来闹的学子都是此次落榜的,他们觉得顾川未曾参加过县试,便直接来了乡试,此举不妥,想要我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说法?”季廉呵呵一笑,悠悠道:“不过是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要说法的?难不成他们以为没有了顾川,自己就能上榜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崔义皱紧眉头,有些无奈道:“这外边上千学子都在闹,下官方才也说过了,他们根本不听啊。”
“先前顾川考试之事,也告诉他们了?”
崔义点了点头:“下官一开始就说了,但学子们不认啊,他们就死咬顾川未曾参加过县试这一点不放。”
“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季廉闻言,略作思索,而后露出一抹微笑来,继续捧起书写了起来:“原来如此,既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搞鬼,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崔义一愣,而后也明白过来,点头道:“那就依大人的意思办。”
……
顾川,一个本不应出现在乡试考场的名字,如今却成了众人怒火的焦点。
他,一个没有经过县试的考生,竟破格参加了乡试,此举无疑打破了科举多年来的规矩与秩序,让众多苦读多年、期盼一朝中榜的学子们愤慨不已。
一开始,学子们都去了国子监讨要说法,可那些大人们根本没有了搭理他们的意思。
忽然有人提议,直接去顾川的府上,让他出面,自愿放弃名额!
这一提议,当即受到众人的认同,纷纷调转了方向,朝顾川家赶去。
数百位落榜的学子,面带怒容,聚集在顾川家的宅子外,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洪流,直冲宅门而去。
一位学子情绪激动,手指几乎要戳到宅门之上:“顾川,你何德何能,未经县试便跃上乡试之台?你可知,你这一步,踩碎了多少人的梦想与心血!”
“科举之路,步步艰辛,每一试皆是磨砺,你如此行径,是对我等寒窗苦读之人的最大侮辱!”另一位学子,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
“顾川,你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你怎可如此自私,为了自己的前程,便不顾他人死活!”
众人齐声高喊,字字句句,皆是对顾川行为的控诉与不满。
宅门紧闭,里头寂静无声,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但这份沉默,在众人眼中,无疑是一种默认与逃避。
咻~!
忽的,有人扔了一块石头,越过院墙,砸进了院子里!
咚~!一声响起,宅门应声而开,顾川大步走了出来。
一众学子当即噤声,数百人齐齐望着他。
顾川目光平静的不像话,犹如一潭死水,他淡淡开口道:“你们扔石头了对吗?”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毕竟刚才那石头造成的动静不小。
“刚才叫的最欢的那些人,杀了!”顾川语气尤为冷冽。
话音刚落,十几道剑气骤然从空中斩落!
唰!
嗤!
“啊!!”
“啊!!”
剑气斩在人群中,十几人当即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身躯自腰间一分为二,并不会立即死去!
血腥味儿弥漫开来,看着这一幕,那些被鼓动而来的学子,一个个全都呆若木鸡,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他……他竟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