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略一思考,不以为意:“他们大概是在找矿呢,这事我知道了,无妨的。”
“是。还有我出发之时,二皇子只带了十个贴身侍卫来京,但是好像我出发之后泣北驻军有异动,只是尚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调动。”
影七从手里拿出只有一根手指宽的纸条,细细又看了一遍,这是影六后来发过来的飞鸽信。只可惜为怕泄露消息飞鸽信上的内容都很精炼,而且全是代称,导致他现在也说不明白影六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这个,倒是挺奇怪的,他不会是要举兵造反吧?”这么说着,许宜行摇摇头,不太可能,有谁见过准备不足十日就起事的呢?
就算是二皇子从到了泣北就开始准备,那也才两三个月,绝对不够用的。
“好的,辛苦你了,这些我都知道了。”送走影七,许宜行心内觉得不安,但是若是二皇子真的举兵,自己现在回去和明日回去告诉路安远,其实没有很大的差别。
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山里风大,呼呼的吹,甚至还有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吵醒了她好几次。
真不知道万诵书院这帮学生是怎么忍受这环境的!还有这可是京郊啊,京郊有野兽,那这些居民也太危险了。
第二日一早,许宜行顶着两个黑眼圈别过了宜闻,宜闻本来还想留她再多待两日,不过看她一脸倦色,也就算了。
一封给老爹的家书托妹妹带回去,他也算是将婚宴之事糊弄过去了。
许宜行坐着马车赶回京城,刚到府中果然听见有人议论此事,赶紧将那将领叫了过来,细细询问。
“哦!属下确实是在议论二皇子的事情,听说他昨夜赶着宵禁时间之前进的城,一回来就去皇宫门口跪着。不过那时候宫门已经上锁,竟是跪了一夜,今早才和上朝的大臣被宣进了宫,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这么死心眼?”皇子私离封地本就是罪,跪宫门更是谏昏君的一种手段。他这一来,就是明显指责皇帝废黜颖妃的行为,而且直接打皇帝的脸,也难怪陛下一晚上都不理他了。
“谁说不是呢。”
刚了解完情况,门口一迭声通报七皇子回来了,许宜行站在门里,假装只是一个恰好来接殿下的丫鬟。
路安远本来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忽然又觉得不对,转头倒了回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嘿嘿,就看看你眼神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