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是警告呢?”路安远不解。
“那天在场的就咱俩,皇上对外说什么是诚王伤了太后,可不是胡扯么,他就没让你转告我不许多事?”
“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挂在嘴上。”路安远喝了口汤,其实父皇不是没说,只是父皇那口吻,自己听着就行了,何必再来吓唬宜行一次。
“对了,上次我在密道听见你质问太后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去岁中毒是真的,二哥那事是诚王亲口承认的也做不得假,唯独以前那些年久日深的事情,太后既然不开口,自然也没人能知道了。”
其实是不是真的又如何,问题是皇帝认定了这就是太后干的,何况太后教唆自己亲儿子造反也是真,她无可辩驳。
“父皇还在诚王府月湖的淤泥里起出来了几箱金条,想来是诚王私藏的,这也是罪证之一。”
“啊?”怎么人人都有金条啊!许宜行默默攥紧手绢,不成,我也得赶紧挣钱了,否则到时候让人抄家骂上一句穷鬼,那自己可太没面子了。
“对了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宜闻回来了,等明日我爹尸身下葬以后,我想劝他远离京城,你有什么好想法吗?”就算舅舅不嘱托,自己也不能看着宜闻继续待在这是非之地了。皇帝的想法谁能说的准,这次勉强放过了自己家,可是哪日恼了说杀还不是杀了。
“你既然觉得京城不好,不如让他去南疆吧。你跟他商量,若是可以我便即刻打点送他出京。”天下之大,除了许将军的起势之地北境许宜闻断断不能踏足,其他地方想来是无虞的。
“恩,也好,我明日问问。”
路安远吃个半饱,这些日子的事情也和许宜行说了个七七八八,又听他话头一转,说起了奖励一事:“父皇打算月中去秋猎,届时他会佩天子剑给大家展示,到时候也会一同封赏此次有功之臣。”
“这个月中么?”十一月中都冷成什么样子了,哪还有猎物?皇帝此举分明是因为京中变故急需要震慑大臣外加炫耀一下天子剑罢了。她无奈一笑,行吧,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那这次皇帝封你什么?”
“这却不知。”路安远一顿:“不过父皇打算给其余皇子全部加封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