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怔怔看着他,只不过微微一反应,就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打算立储了。给其余皇子全部封王,好让他们死心塌地辅佐未来储君,难怪路安远说不知道奖励他什么,这话不能明说啊。
“恭喜。”许宜行举起酒杯,高高敬了他一杯,混合着无尽的苦涩与辛辣,全部咽进肚子里。路安远的心愿快要实现了,可是自己却离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遥远了。
路安远当真高兴,心想着这回总算为宜行和自己谋到了一个好前程,他日史书工笔,一定会有她重重一笔。
高兴着就这么多喝了两杯,结果酒劲上头,灯下看美人,这情欲上了头竟也不管不顾起来,终是一夜欢好,缓解了这些日子的苦闷和紧张。
许宜行醒来时发现路安远已经上朝去了,自己原本有心去送老爹最后一程,奈何身子泛沉,实在不想动,便让司文代自己去,顺便也问问许宜闻的意思。
司文至午方归,眼眶红肿,必是在坟前哭过的。
“我不去可有人说什么?”
“没有,今日送殡的人除了咱们家也就只有白统领去了,冷清得很。”
许宜行不屑一笑,左氏可是见证舅舅杀了老爹的,没想到这送葬他还敢去,这脸色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让你问大公子的事,如何?”
“夫人还说呢,原没等奴婢开口,大公子回城的路上便自己来和奴婢讲,让转告您他要离开京城了。”
“他要去哪,回万诵书院吗?”许宜行坐直身子,宜闻这是打算死磕考试了?
“哪里,大公子说他进学三年,自知科举无望,已经没这个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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