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口头上应下,陆玄钰面上的笑意却是更甚。
“诶!绳子动了!”
王道光突然喊道。
众人看去,蓝田在井绳动的那瞬间便开始发力将玉生拉上来。
王道光想上前帮忙,但被陆玄镇拦了下来:“刚才抵在你心口的是剑鞘,现在去可就是脱了剑鞘的剑了。”
闻言,王道光倒退一步,低声:“什么怪人。”
不过,待见其将玉生拉了上来不见喘气后,不免心生敬意:“百来斤的人,这起码拉了几十个来回,不见歇的,厉害!”
玉生浑身湿透,井水滴滴答答地从衣上不断滴落,发上的水也顺着流落。
玉生撑在井边,蓝田抓着玉生的臂膀,将其从井中用力提出。
玉生在半空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面,右手拿着一捆白麻绳,空出来的左手抬起抹了把脸上的井水。
“井下有捆麻绳,还有个石头,石头挺大的,扛不上来,我看了,是块普通石头。”
玉生将麻绳丢到王道光面前,王道光赶忙捡起,看向陆玄镇。
陆玄镇看着湿漉漉的麻绳,猜想:“井里怎么会有捆麻绳,这捆麻绳与井绳的颜色不一,显然不会是井绳。”
“难不成是绑石花的!”
王道光惊呼。
看着正在分析案情的众人,玉生一边扭着衣裳,将水挤出,一边凑近蓝田,低声:“这井底里还有头挺肥的鱼,看着像锦鲤,要不咱待会儿下去抓了烤来吃?”
听得玉生此话,蓝田微微扯了扯嘴角,问:“市面上锦鲤一条五十两银子,石天哪来的银子买锦鲤?”
“指不定别人养在井里,恰好叫石天捡了便宜呢。”
蓝田无奈,朝陆玄钰走去,将井底有一条锦鲤的事告诉陆玄钰。
“锦鲤?”
井中养锦鲤,多图吉利,但寻常人家定是不会花大价钱来买一条锦鲤的。
“会不会是这地方之前的人家的,这安乐坊不久前刚起了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襄王也和工部连夜抢修,花了半月余建了些瓦房,北边那一大片焦土,没人要。”
张坚开声道。
“起什么火竟是烧了整个安乐坊?”
陆玄钰惊问。
“那还不是因为安乐坊里住着一位人家,曾高任至刑部侍郎,那晚是他七十大寿,过了子时,仇家暗自将整座府邸里里外外堆了干柴,一把火烧了。
火势冲天,连绵整坊,也就东南那块少烧了些。”
陆玄镇叹气道。
“要我说,那位被烧的老东西就是活该把人家搞得家毁人亡,强死人家两个妹妹,有个卖到妓院里头,还将人家爹娘活生生打死。
那夜打更的也被迷晕了,周围邻里睡得死死的,赶上那会儿三个月不下雨了,旱得很,一烧就烧得干净,可怜了其他的无辜百姓。”
言罢,王道光亦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