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仰首看向屋顶,又瞧了瞧四周的土墙。
瓦片是新的,土墙有些旧,带着些许黑,应是建造的时候掺着烧焦的土。
“这真是越查越多事。”
陆玄镇不免叹气。
突然,陆玄钰转身朝外走,抬手摇了摇,道:“你们查着,我去宁王府慰问一下宁王爷。”
“诶,阿钰,等等我,我也去,王道光,你们先查着,回头到提奉司和我汇报情况。”
王道光只来得及应一声,摸着头脑不知道这二人要做什么。
到宁王的地盘撒野还要上门去羞辱人——真的不会被打出去吗?
宁王府离安乐坊颇远,走去途中,陆玄镇询问陆玄钰为何要去宁王府。
“既然要调查,自然要调动一切可利用的人手和情报,与其如同无头苍蝇般撞,倒不如直接去宁王府要情报。”
“宁王那个活不死的会给我们吗,我们到他地盘上搜查已经是下了他的面子了,现在又要去找他要情报,估计外头都得传宁王办事不力。”
“圣命在手,怕什么。”
陆玄钰摇着折扇,似乎是穿多了,有些热。
“吓唬吓唬他们还好,要宁王那活不死的真叫我们拿出来怎么办,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咱是没去和陛下请命。”
陆玄镇汗颜,要是被揭穿,就是被抓了尾巴,够他喝一壶了。
“怕什么,依你所言,我们这是为民解忧的善事。”
“啊,到时候你没事我有事啊,御史大夫那个老匹夫可不是吃素的,天天想着怎么抓我尾巴。”
“你去刨人家祖坟了?”
陆玄钰微微挑眉,御史大夫可谓是人精,哪里敢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抓一个深受皇帝喜爱的皇子的错。
“别说了,前两个月他儿子在我所管辖的坊逛红楼,因为一个唱曲儿的当红揍了人,我当时就在隔壁听曲儿,赶上心绪不好,以为就是个地痞闹事,叫人给他儿子腿打折了。”
陆玄镇叹气,有些懊悔,应当等人出了他管辖的地盘再偷偷叫人打折的。
陆玄钰一眼便瞧出陆玄镇打的什么主意,言:“御史大夫那老头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是老来得子,平日里对其子百般溺爱,恨不得把天上的月星都摘下来供其玩赏。
你将他宝贝儿子给打折了腿,他这些日子盯着你也无可厚非。”
“唉,我可真是倒霉,阿钰啊,你可得帮衬我些。”
“放心,陛下如此看好你,只要你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会将你如何的。”
“话虽如此,陛下如此看好我,我却屡屡生事,惹其劳神烦心,实在是不孝。”
“那你便劳累我?”
陆玄钰看向陆玄镇。
“好兄弟,同患难。”
“我只想与你同甘。”
陆玄钰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