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珲昨晚回来的时候是听说了家里的下人被敲打了的事儿的。并且,他院子里的人还给他把各中细节都表述的清清楚楚,连那几个被打的下人的语气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所以,当阮知舟说起鞭子的时候,阮明珲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小厮描述的湿透了的鞭子上蘸了白花花的盐和红彤彤的辣椒面的画面。
再一想小厮讲到的一鞭子抽在那几人身上的反应,他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许多,看着阮知舟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畏惧。
“是你说,还是为父帮你说!”
阮明珲刚刚强自镇定的把自己的身体挺直,把自己的态度放端正。就听到了阮知舟的一声暴喝声。
“父亲,我,我说!”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阮知舟那黑沉沉的脸一眼,非常没有底气的把自己的身子缩了缩,这才说道:“孩儿,孩儿最近在书院里跟同窗们闹了一点儿不愉快,所以在学业上有所懈怠……”
“哦?闹了点儿不愉快?是什么样的不愉快,让你把为父寄托在你身上的期望都忘在了脑后?”
阮明珲还没有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阮知舟就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孩儿,孩儿……父亲,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阮明珲被阮知舟问的张口结舌,又不好说是被人类比,被人捧杀的。而且他自己本身的心思就没有放在学业上。
他没办法只好什么都不再说,直接跪在阮知舟的脚下,磕头认错。
阮知舟转身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不说话,阮明珲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额头磕红了,又过了一会儿后,他的额头上就直接流出了丝丝缕缕的血。
阮知舟心里虽然有些动容,但是面上却是不为所动。两边坐着的先生们看着执拗的父子俩、他们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阮家主,令郎犯了错可以慢慢教。但是,可别过了火伤了他的身体啊!”
“是啊,阮家主!令郎以后慢慢改过来就好了,不用这么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