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今天天气很阴,光线不好,所以即便是白天,病房里也开着灯,惨白的白炽灯光照在薄荆州脸上,将他周身的气场衬出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沈晚辞今天扎了个丸子头,露出的脸仅仅只有男人的一个巴掌大小,浅色的着装让她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

但她现在却像只护崽的母鸡似的拦在他面前,将聂钰诚护在身后。

“薄荆州,你够了!”沈晚辞闭了闭眼,这个男人真的是在无数次刷新她的下限,以至于她现在都懒得再跟他吵。

她转身看向聂钰诚,但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飞快的垂下了头:“我们走吧。”

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更不想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

聂钰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是无数种情绪纠结在一起的。

薄荆州颜色寡淡的眸光落在两人身上,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不在,聂钰诚能立马揽过沈晚辞当场求婚,他勾唇,冷冷的讽刺:“你就打算一直躲在女人后面,让她护着你?”

聂钰诚虽然不喜欢打架,也从来不认为打架能解决事情,但他是个男人,骨子里还是一个倨傲矜贵的男人,怎么忍得下这样的挑衅。

聂钰诚往前走了一步:“我早就想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