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伸手时,衣袖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面有道清晰的淤痕。
聂钰诚皱眉,握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受的伤?”
沈晚辞被他严肃的态度弄得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聂钰诚还握着她的手,低头朝着他看的位置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的道:“昨天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撞球杆上了。”
只是淤青,并不严重。
旁边桌,薄荆州幽暗深沉的目光笔直的落在沈晚辞身上,薄唇一点点抿直,下颌的线条愈发凌厉寒凉。
陈父举起酒杯:“薄总,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次的事是我们陈家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陈某的,尽管开口,这杯我敬您……”
‘啪’的一声,盛着红酒的高脚杯被薄荆州硬生生的折断,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瓣。
暗红色的液体混着鲜血沿着他的手滴落在铺着的白色桌布上,溅在了他的衬衫和西裤上。
陈父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忙招呼着服务生拿毛巾。
“琴晴,赶紧给薄总擦擦,这杯子质量也太差了,好端端的就碎了,”他冷着脸看着一旁的服务生,“让你们经理赶紧找医生过来。”
“不用了,”薄荆州起身,脸色已经恢复如初,眸底却敛着不为人知的浓重暗影:“抱歉,我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