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上,白色的被褥铺在身下,薄荆州居高临下的覆在沈晚辞上方,手按着她的肩,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按得陷了进去。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的亲吻她的唇。

沈晚辞脖子后仰,被迫承受着他攻城略地的亲吻,喉间时不时的溢出一声低吟。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又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脸,女人半眯着眼,眼底一片水光晕染,茫然又朦胧,眼尾带着一抹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滚烫,沈晚辞的手指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忍不住蜷了蜷。

薄荆州的目光落在她染着淡粉的肌肤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烧得火热。

女人的手指落在他的脖颈上,指腹擦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薄荆州亲吻的动作渐渐急促,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沈晚辞的手,紧紧的摁在白色床单上。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阿辞……”

下一秒,沈晚辞的脚踩在他的肩上,力气很小,像是在调情,但他却一下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强烈的失重感袭上来——

薄荆州睁开眼睛。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深色的被子,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微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

没有沈晚辞,更没有那些香艳的场景,他现在躺的地方是御汀别院的主卧。

他做梦了。

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境……

梦里的场景太过圆满,以至于醒来后从身体到心理都被一种极致的空虚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