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好看的眉紧皱着,侧身拧开了床头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阳台上抽支烟。

刚一动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一低头,忍不住冷笑:“婚内三年没见你这么厉害,现在人不在身边,倒是积极了。”

他猛的用力重新盖上被子,没忍住爆了句粗:“有个屁用。”

五分钟后,薄荆州烦躁的起身去了浴室,将水龙头调到了冷水的那一边,水量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珠砸在身上,有些凉。

他没有开灯,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一关上,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那一点微弱光芒也被遮挡住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能听到淅淅沥沥不停坠下的水声,以及男人急促深重的喘息声。

薄荆州挺拔的背脊紧贴在冰冷的瓷砖面上,水珠从头顶落下,淋湿了头发,顺着眉骨滴落。

他微微仰着头,脖颈向上拉伸出一条修长的曲线,喉结高高的凸起,时快时慢的上下滑动。

末了,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颤,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沉的喟叹,性感磁性,绵长的尾音直到许久才完全消散在湿漉漉的空气中。

薄荆州低下头,眼睛睁开,缓了好一会儿才从余韵中清醒过来。

他关了花洒,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熟练的摸到了架子上的浴巾。

从浴室里出来,他眼尾还是红的,气息也不太稳,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沈晚辞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是他让陈栩给他新买的手机,卡也是新办的,里面就存了沈晚辞一个号码。

沈晚辞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在响,她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索了几下才摸到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了。

“喂。”拉长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浓浓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