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沈晚辞等不了要再次睡过去时,才传来了一声轻喊:“阿辞。”
是薄荆州的声音。
沈晚辞一下就清醒了,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号码是串数字,看来自己并没有梦游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再一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
“薄荆州,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她明天还要上班,晚上还得去聂氏加个班,外观的设计稿虽然已经交了,工程也动工了,但内部装修的设计图还没有画完,不过不需要那么赶了,偶尔去一趟就行了。
薄荆州低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夜色里格外的性感,即便是那些以声音吸引听众的午夜主播也比不上,他道:“我想你了。”
声音很轻,尾音绵长。
沈晚辞:“……”
这样毫无遮掩的直白情话打得她措手不及,但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他声音里那份不同寻常的起伏,她的脑子里突然就‘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沈晚辞愣愣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薄荆州的嗓音里带上了微末的笑意:“你在想什么?”
她想的有点歪,但她觉得薄荆州应该不会做那种猥琐的事,肯定是自己太黄了,把人想岔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自我反省,薄荆州就再次开腔了:“你想的是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薄荆州,你他妈变态吗?”沈晚辞被气的够呛,没忍住爆了句粗:“活该你痿了,最好痿一辈子。”
低低的笑声透过听筒,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人都不在面前,但沈晚辞还是忍不住耳朵发烫:“阿辞,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恼羞成怒诅咒我阳痿,所以,你到底想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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