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洁癖其实没多大关系,她那个工作,有时候遇到需要打磨的,一天下来连头发丝都是灰,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没洗澡没换衣服不往床上躺的习惯。

沈晚辞:“……”

她被碎碎念的睡不着,烦躁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哀怨的瞪着他:“只能擦擦。”

要是伤的是手臂,泡澡的时候仔细点还能避免沾水,但伤在腿上,还是腿根的位置,她总不能拿根绳把他那条腿吊起来吧。

薄荆州沮丧的眉眼瞬间就布满了笑意:“恩。”

聂钰诚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沈晚辞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接通电话:“钰诚?”

上一秒还高兴的像个二狗子似的薄荆州,这一秒就化身成了起不来床的娇弱病美男,他皱着眉,蜷缩在床上呻吟:“哎呀,伤口突然好痛,是不是毒没清干净?”

聂钰诚这个时间打电话来,肯定没安好心。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疼起来了?”沈晚辞皱眉,转身朝着床边走去,一时也没顾上电话那头的聂钰诚,“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算了,还是去医院吧,做个详细检查也保险一点。”

聂钰诚:“荆州真的受伤了?”

“被蛇咬了,”沈晚辞回答完,才发现聂钰诚这话问得不太对劲,“你知道他受伤了?”

“他发了朋友圈,说你心疼得非要给他喂饭。”

“……”

沈晚辞看了眼床上痛得直哼的薄荆州,这男人可真幼稚,但也没拆穿他,“那蛇有毒,医生说他这几天都尽量别挪动身体。”

聂钰诚默了半晌:“什么蛇毒性这么强,眼镜蛇吗?”

沈晚辞觉得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阴阳怪气那味道,她心里不太高兴,以前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现在闹崩了就落井下石,总觉得有损人品,“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事吗?”

敏锐的察觉到沈晚辞情绪有变,“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问问是什么蛇,我以前跟着教练野外训练的时候也被蛇咬过,所以算是有点经验。”

“背是棕褐色的,还有两条贯穿全身的黑线,我就只记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