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嗯。”
但当他抱住她时,在沈晚辞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又全是慌乱和迷惘,有什么从心底潺潺的冒了出来,流经过的地方,像被灼烧出了一个个的空洞,又痛又难受。
阿辞,我怕我会忘了你。
沈晚辞看不到薄荆州的脸,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只觉得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格外的紧,以至于她甚至生出了一种,他要将自己硬生生塞进身体里的错觉。
薄荆州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用的劲太大,把沈晚辞弄疼了,很快就松了手。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沈晚辞还是没办法忽视,他的异样给她带来的不安。
她皱着眉,仔细盯着薄荆州的脸:“你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她这样看着,薄荆州下意识的就想要偏开头,刚有动作就被沈晚辞捧住了脸,不让他避开。
薄荆州无声的笑了下:“有。”
“……”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你去意大利,自从让于馆长帮你报名后,我就一直在后悔,之前还能压抑,但昨天看到行李箱后,我发现自己一天都舍不得跟你分开。”
沈晚辞咬牙,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滚。”
这人根本就不想好好谈。
她绕过地上那一堆东西,直接脱了衣服躺到床上。
薄荆州也掀开被子,跟着躺了进去,一伸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知道她昨晚累坏了,也没有再闹她。
这一觉沈晚辞睡的很沉,醒来后,她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早上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也没了。
验血、彩超、心电图……这些基础检查薄荆州前不久才做过,没有问题,但把报告拿给医生看时,薄荆州还是有一瞬间的紧张。
阿辞马上要去参加比赛了,他得的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绝症,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让她分心,等她回来,自己这病说不定就治好了。
直到医生看了检查单后说没问题,薄荆州才松了口气。
沈晚辞:“谢谢医生。”
“阿辞,现在信了吧,我真的没事,”薄荆州刚要伸手去拉她,想求表扬,结果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沈晚辞理都没理他,直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