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也在房里睁眼到天明。
早上起来的时候,傅凛鹤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时觅没有过去打扰他,自己先去洗漱。
傅凛鹤也知道她来过,也没有出声留她。
一直到两人都坐到了桌前吃早餐,傅凛鹤才轻声开了口:“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不知道什么才叫爱,我从来没有爱过人,也从来没有去思考过爱不爱的问题。我以为在经历过离婚和你的不断离开后,我依然放不下你,那应该就是爱了。那天在医院,我听到了你和我爸的所有对话,你的果决和毫不犹豫让我很生气,似乎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对你而言,就是随时随地可扔掉的垃圾,这种感觉很伤人。”
“对不起。”
时觅认真和他道歉。
“你没有把对不起说清楚。”傅凛鹤也认真看向她,“是对不起,不知道我在外面才说了那些话;还是对不起,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时觅垂下了眼睑,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两者兼而有之吧。
在不被打扰的生活和傅凛鹤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在不让傅凛鹤为难和自己难过之间,她也还是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