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晚,他还做了不好的有预警性的梦,他梦到丽莲一遍又一遍对他说“不要去”,然而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做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丈夫,而不是让她时时刻刻处于担惊受怕之中。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想要自由和幸福也想了很久。区区一个梦,仅仅是丽莲的警告,并不能阻止他的步伐。
不过他还是留了份心,直到他离开,他都没告诉夏惟夕他究竟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他同夏惟夕拥抱,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他离开,临行前,他招了招手,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饿瘦了,他回来要“饱餐一顿”。
夏惟夕怪他不正经,然而心里却不知因为什么,莫名其妙陷入巨大的担忧之中,不可自拔。
她数着日子一天天过,这种期盼让她很痛苦,她说不清楚自己对宗世勋究竟是什么感觉,那是爱吗?还是亲情?
可无论那是什么,她都不希望他出现任何意外,她每天都等着他打来电话,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他却音信全无。
她开始胡思乱想,脑海中全是重叠的影像,独自一人守着偌大的宅子并不好过,那死寂让她每晚都心里空落落。
她陷入无休止的回忆当中,然而那些却全都是大叔和她在一起的漫漫时光,他对她的第一次责骂,第一次温柔,第一次疼惜,第一次宠溺……每每回忆起这些都会让她痛苦不堪,她觉得自己不够忠诚,然而这些回忆却始终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她快把自己逼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甚至不敢离开家太久,生怕会错过宗世勋的消息。
直到一个月临近尾声的时候,她才收到一通奇怪的电话,是宗世勋打来的,然而话筒里只有他的喘息,没有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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