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鸢梨一时间有些没有听明白盛景修的话。
他看着姜鸢梨的耳垂说道,“瞧你并没有打耳洞,这耳环给了你,估摸着你也是拿来压箱子的。”
姜鸢梨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想到自己这一世确实是还未打耳洞。
她虽然从小生在草野,但是身子却娇气的奇怪,平时若是有人拉拽,稍微用点力气姜鸢梨就会疼的哼哼,身上也很容易就落了青紫。
姜思远又从来不会在这些小事情上难为她,所以,这耳洞就一直没有打。
直到姜鸢梨听说,盛景修手中有长相思的时候,她害怕因为这个原因,盛景修不把这长相思给她,便狠心给自己的左耳刺了一个耳洞出来。
盛景修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不过,不戴也就不戴吧。这东西若是长双成对才是好寓意,如今长相思却不得长相守,不好。”
姜鸢梨想了想,出声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她转身进了房间,不大一会儿,手里握着一枚银针和一盏油灯走了出来。
盛景修看着她上前,将那油灯放好,又拿着银针在那跃动的火苗上轻轻过了几遍,转身将银针递给了他。
盛景修抬眸看着她。
“你能帮我打一只耳洞吗?先打一只,等回头你把长相守带回来了,再把另一只打上。”姜鸢梨说道。
盛景修看了一眼那银针,问道,“小时候不打,为何现在突然想打了?”
“小时候怕痛,如今……”姜鸢梨顿了一下说道,“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打岂不是辜负了。”
不等盛景修开口,姜鸢梨便急道。
“不过,现在只是先打上,佩戴可得等你把另一只寻回来才行,不然多不吉利,既然长相思了,那就必得长相守才行。”
姜鸢梨看着他道,“我们,得长相守。”
姜鸢梨逆着光站着,说这句话的时候亦是诚恳的。
也许她和盛景修的婚姻注定不会有爱情,但是她此刻也是真心想同他相守着过完这一生的。
做一对,相敬如宾,互相扶持的夫妻。
盛景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手将那没银针捏在了指尖。
盛景修拉着她坐下,伸手,用一只空着的手细细地捏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