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般甜腻的果子,他却只觉得无趣,远不如眼前的这个酸酸涩涩,还青着的闷果子来的吊胃口。
盛景修的目光一路下移,从她的头顶,到红头的耳垂,到粉色的脖颈,再到她此刻被烛光照射的有些透明的指尖。
“这里似乎沾到血了,我慢一点,要是疼你忍一下啊。”姜鸢梨在嘱咐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起头去寻盛景修的眸子。
但是在抬头的一刻,却刚好看到盛景修慌乱地撇开头。
姜鸢梨疑惑地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盛景修回道,“没什么,你继续就行了。”
“哦,好。”
姜鸢梨的手从盛景修的身前饶过去,轻轻地拖着那衣服从盛景修的身上脱下来,生怕弄疼了他。
因为这里很容易对盛景修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姜鸢梨的注意力也短暂的完全集中到了这上面,从而忽略了他们此时的距离是多么的暧昧。
脖颈相交,姜鸢梨几乎是从身前环抱着盛景修。盛景修一偏头就能看到她的侧脸,那脸上一处不怎么明显的痣都看的格外的清晰,鼻尖萦绕着的,是她身上的清甜的味道。
“好了。”姜鸢梨的额头上竟然紧张的出了一圈细密的汗,不过这衣服到底是安全脱下来了。
她看着那衣袍上的血,皱眉问道,“既然大夫都来了,怎么不叫他给你上完药包扎好再走啊。”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子。”盛景修的声音淡淡的,遮盖住了那嗓子里的喑哑。
姜鸢梨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他,“那我……”
“你可以。”他说。
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两人的轮廓。
姜鸢梨时常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说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只是此刻看着他的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姜鸢梨确实是因为这一句‘你可以’而心跳漏了一拍。
她慌乱地低头,当做没有听到一样,将药罐子里的药挖出来在手上,用手心的热度推开了之后,轻轻的蹭在那伤口处。
几乎是刚碰到他的伤口,姜鸢梨便清楚地看到他因为忍痛而微微有些颤抖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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