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摇摇头,“没什么。”
“那你还笑?”
“我这是羞愧。”
姜鸢梨:……
她是半点没有瞧出盛景修有羞愧的意思来,倒是瞧着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连发着高烧也瞧着比往日要精神快活些,像是被人给下了蛊。异常到,就连这府上伺候的人进门送东西的时候都要一步三回头地瞧瞧,看看那床上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家主子。
姜鸢梨把一碗汤药尽数喂进了盛景修的嘴里,又用帕子给他细细地擦着嘴角。
“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么样的,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烫成这样。”
盛景修回道,“在雪地里躺了躺。”
“雪地里?”姜鸢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随后又看看盛景修身上单薄的丝袍,“就穿着这个?”
盛景修点头。
“好啊,你还真的是铁打的。寻常人受了刀伤,又这么折腾自己,那便是奔着不要命去的。这么看来,王爷倒还是真的命大了,只是高热,精神还这么好。”
一旁的奴才捧着盘子听了姜鸢梨的话只觉得心惊肉跳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同盛景修说话。
只是更可怕的,反而是盛景修的反应。
只见他也不生气,甚至还笑眼盈盈地弯着唇,好似姜鸢梨的这话是什么顶有趣的话一样,逗得他如此忍俊不禁。
“那这屋子里的药味,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便是你早上的那碗汤药匀匀乎乎地撒了一屋子的结果吧。”
盛景修骇首。
“那你在这里吃什么药,浪费我时间。”
姜鸢梨说完,起身便走了。
盛景修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在此刻却是化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