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回头看了一眼,紧跟了几步才跟上姜鸢梨的步子。
“姑娘,你就这么走了吗?”
姜鸢梨此时眼底早已经没有了方才在屋子里的怒气,眉眼微垂,神色平淡。
“不走做什么,药都喂完了,瞧着他也该睡一会儿休息休息了。”
“只是你这么走却是叫王爷以为你是生气了走的。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姑娘也不能总使性子吧。”
玉竹其实有些看不明白姜鸢梨生气的点在哪里。
姜鸢梨笑笑,回头看着这个刚刚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一脸懵懂的模样,长舒一口气道,“你不懂,眼下我这样,他只会高兴,不会生气的。”
姜鸢梨虽不指望与盛景修举案齐眉,但是她却是清楚,以后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一生相伴的夫妻,她还是要指着他生活的。
再者,夫妻之间,感情好些,对她而言也是有利的。
盛景修这样的人,聪明绝顶,她聪明不过他,便就只能愚笨一些了。叫他以为他心里有他,在意他,总归是好的。
姜鸢梨一开始其实真的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说起来那一刀到底也是为她挨的,她不可能心里一点波动也没有,虽然姜鸢梨不是很清楚那一刻盛景修在替她当刀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名义上,盛景修却是是为了她受伤的。
只不过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姜鸢梨就不担心了。
他这样的人,就连被人刺杀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如何利用这件事情布局筹谋,又怎么会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分寸呢。
姜鸢梨只觉得自己大抵是白操心的。
有这时间,倒是不如操心操心宫宴的事情了。
趁着盛景修午睡的功夫,外面的朝臣也没什么人来,姜鸢梨倒是能静下心来好好的研究研究这宫宴的事情了。
只是这皇宫到底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光是那为了宫宴计划的一些零散的账本册子就够姜鸢梨看几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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