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在空气里飘散出袅袅的白烟来,将姜鸢梨的小脸氤氲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柔美恬静。

“你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便不承你这个人情了。”

徐明德笑笑,没有说话。

“既然不算的话,那也就算不得是我来求你,麻烦你做事了,对吧。”

徐明德看着远处认命地眯起眼睛说道,“你若是有事不如直说,如此拐弯抹角的,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姜鸢梨笑的谄媚,两手握着茶杯道,“那我就直说了。”

徐明德回头看着她。

“我想求你帮我把宫宴办了。”

徐明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惊异呆滞的神色。

姜鸢梨见状,立刻将茶杯放下,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状,“我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或许十分的离谱,可我也着实是走投无路了呀。先生您是清楚我的,识字记账,这真的不是我擅长的东西。”

徐明德看了一眼她空了的茶杯,提起茶壶又给她续上了。

他将那茶杯递过去,塞进她手心里,才问道,“那你擅长什么?”

“我……”

姜鸢梨本想说投壶射箭、做菜钓鱼,但是想到自己这些却是没有一个是正经能拿出手的本事,也就没有自讨没趣了。

“若是为了面子,我自然是不来求先生的,可眼下便是有性命之忧,不得已才来这里,先生您就帮帮我吧。”

徐明德斜眼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小脸皱巴巴的,眉头也蹙得紧,像是十分愁苦的样子,衣领上的一圈细细的白狐绒毛包裹着小脸,看着又格外的幼态,如一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

徐明德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道这操办宫宴最关键的一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