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全部?”

所有的匪寇?

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有人畏罪自杀,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自杀了吧。

要知道那次被抓住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全都死了吗?

盛景修点漆一般的眸子一直定定看着姜鸢梨所在的位置,却也不说话,手上只转动着自己左手上面的一枚玉扳指。

外面一方歇歇的阳光顺着窗纸透进来,将空气里细小的尘埃都折射出来,无处遁形。

而那一方阳光此时也正巧落在姜鸢梨的眉宇之间,将她此时脸上的神情照的格外的清楚,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帮忙遮掩着。

“这事儿也太过蹊跷了,难道就这么结案了?”

“嗯。”盛景修许久才慢慢地嗯了一声,“是有诸多疑点,可眼下最关键的人证没了,线索也就断了。”

“这件事情要是真的查起来,牵扯甚广,没有了人证,难免会有人借着这件事情铲除异己。”

“再者马上就是除夕了,要是这件事儿久久悬而不决,还要大肆搜查的话,怕是百姓们会多有猜忌,民心不稳,有人便会趁乱生事。”

“诸多考虑下来,结案显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姜鸢梨睫毛轻眨不由得有些心虚地看向了盛景修。

这件事情其实前后串一串,姜鸢梨也是能想明白个七七八八的。

起码在这件事儿上,大概是盛华庭在二皇子回京的路上动了什么手脚被盛景修给抓住了把柄。

这个把柄是不能直接送到皇上跟前的,毕竟盛景修的身份也实在是特殊。

且皇子内 斗,盛景修这个皇叔的身份要是一旦参与进来的话,局势就算是原本是比较简单的,也会因为他这个变量的加入而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所以,盛景修就只能是借力打力,在京中,也就是盛华庭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找点事儿做,借着这个由头,把事情闹大,最好是教刑部,甚至是姜思远,这个盛华庭的老丈人来把这个事儿查清楚,摆在皇上跟前,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其实原本大概也是按着盛景修的意思在走的,不然的话,盛华庭大概也不会被逼到来冒险在宫中直接拦下自己,求她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