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害怕外头的人说姑娘还未过门就先在王府里耍起了主子的威风?”

“你!”玉竹气得很不上前狠狠抽他。

这分明就是嘲讽姜鸢梨现在还不是正经主子,以后能不能过门也未可知。

姜鸢梨倒是不气,低头捏着那茶盖子轻轻撇了一圈儿茶沫之后,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往下面看去。

“方才说话的是哪个?”

男人躬身走了出来,有些礼数,倒是也不多。

姜鸢梨瞧了一眼,诧异道,“你是这府里的下人?”

“我是账房的记账先生。”

“哦,这样啊,我说呢。”姜鸢梨敛眉轻笑,“方才我看你一人站的笔直,见了我也不知行礼问安,我当时聚在这里随着他们胡闹瞎玩的外头人呢,保不齐是哪家的公子少爷的,都未敢同你说话,竟不知,你居然是这府里的下人。”

“也就是我这人动作慢些,若是机灵的,搞不好要给你行个礼,倒是闹了笑话了。”

姜鸢梨这话听着不是个好话,可是偏偏她脸上的神情又是说不出的柔和随性,一时间竟然真叫人有些看不透她此刻的喜怒。

“既然你也是奴才,那就好办了。”

姜鸢梨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来眯着眸子指着下面的人说。

“去叫人来,传我的话,一人先打上二十板子再说。”

“是!”玉竹早就想这么做了,得了姜鸢梨的话后便是一刻也不停,跑着就叫人去了。

“敢问姑娘我们是犯了什么错,姑娘又是以何种身份,依着哪一条规矩罚的我们。”

姜鸢梨抬眸说道,“没有理由,就是要打你。”

“凭你是奴才,我是主子。”

姜鸢梨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周身世家女的气势也瞬间四散开来,到底是和寻常的百姓不同的。

“我们是王府的奴才,就算是要罚也是要要王府的主子来罚,王爷不在,你如今不过是客,如何能罚我们?”